我是妮妮的增高垫

Butterflies In The Stomach·下&2 完结【哈蛋】

逃半🍑:

Harry to Eggsy: LET'S GO AND SAVE THE WORLD. (感谢新预告)


Note:这篇终于写完了……本来想着把“<”之后的内容砍掉的,后半部分听血腥爱情故事(岑先生Ver.)听到要吐了orz


丢人,把这么重要的台词听错了(这里 痛.jpg




下&1部分




——




当你被撕裂的时候你会想什么?


这句话阴魂不散,艾格西痛苦时它就像无法关闭的背景音乐,单曲循环,反反复复。我他妈什么都不会想,艾格西几乎要对着这该死的声音咆哮,双手紧紧握成拳,愤怒从指隙间流入指尖,在掌心里掐出痕迹。


“疼。”他嗫嚅道,而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徒劳,面对着空气,那该死的一句问话又从脑海里如潮水退去,留下一室安静。


他会想疼,想疼痛为何要持续而非麻木。十八岁的艾格西压抑不了那头暴躁嗜血的幼狮,镇子上他能寻求帮助的只有守口如瓶的神父。隔着祷告室内部的木板,盯着上面褪色到残缺的蝴蝶绘画,用细弱蚊鸣的声音揭开伤疤。


这唯一的神父也是个他妈的蠢货,艾格西最终想,没有丝毫作用,只是火上浇油般为噩梦贴上了几句旁白。


“神会处罚一切吗?”


“神会原谅一切。”


艾格西漫长地叹气:“说句最实际的话吧,神父。你明明知道所有事情都跟上帝没什么关系,他也不过是个虚假名头。”


“现在是我在向你祷告了吗,亲爱的艾格西?”神父说,“上帝从不听取祷告之殿的呼声。”


 


凌晨一点。


艾格西重新套上白恤衫,金发湿漉漉的,仿佛他刚刚大汗淋漓地去冲了个澡,而非将迪恩散碎的尸体又细细肢解了一遍。他几乎用小刀把迪恩尚还完好的部位都勾勒了一遍,唯独颈间的英文字母仍旧一碰不碰留在原位。他喜欢那些字母,能够想象雕刻它们的那双手有多么修长,即使沾上污血,看来也不过是徒增血腥美感。


他知道那个人会像自己一样将指缝里的痕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,然后将现场留给第二日的专案小组来翻查,如果他们会,鲁米诺试剂能够展现一个更加惊人的艺术场面,尤其是今夜。迪恩不会是最后一个,可作为首要人物,他的画框会是最漂亮的。艾格西甚至给这幅杰作的中心钉上了一只蓝色蝴蝶,它艳丽的翅膀充满嘲讽地伏在迪恩的头颅中央。


男孩期待这样美丽的夜晚很久了,从他浑身刺痛地清醒开始他等了十八年,就像任何一本足够老套的复仇小说一样。唯一的却别在于他并不主动出击,只是期望自己可以蛰伏到迪恩老朽的日子——哈利的出现促进了这个进程,他使男孩灰暗的未来带来了一点生存的期望。


他们本来互不相识,直到可怜的鲁弗斯·威尔逊残破地将完美的哈利植入艾格西苟延残喘的生活之中。而第二起命案之前艾格西购入了一小瓶香水,他试图用这甜腻浓郁的玩意儿盖住他蠢蠢欲动的Omega特征,盖住他对哈利无边无际的渴望:他对哈利满含幻想但他不需要一个Alpha来证实存在意义。显然他最后得到了哈利,而哈利……得到了那瓶操蛋的香水。


它留香持久得让人愤恨,尽管终将寡淡得难以察觉,但仍然存在于那儿。它在艾格西掌心滑过,在哈利颈间与手腕散开,在第二个命案现场残余。


艾格西的嗅觉向来灵敏。


“最(THE MOST)……”他的嘴唇贴在哈利的面颊上缓缓磨蹭,那里柔软温暖,“你觉得是什么?”


“我不知道。”哈利说,双手将他的臀部托起,让男孩更紧密地环在自己身上,“还不确定。”


男孩微微后仰,目光集中在哈利的左眼上打着转儿,描摹下巴中间稍微凹陷的地方,慢慢游移到脚部。年长优雅的Alpha比谁都绅士,包括外表,他的西装一丝不苟,皮鞋一尘不染。艾格西凝视着牛津鞋就好像想要在上面寻出那么丝毫尘埃,他从怀抱里挣出,瞧着它们:“哈利,走一走。”


哈利的眉毛悄悄皱了起来,他抿着嘴一言不发,绕着男孩走了一圈。


“你聆听过祷告吗,甜心?”Omega悄然释放温和安抚的信息素,柔声问道。


“也许。”男人说。


艾格西站在迪恩的家门口终止了爱情回忆,指节抚摸着绑在腿上的工作用枪,一点一点地,枪身平滑,头一次上了膛。或许夜晚的海礁也美得拥有让人凌晨散步的价值,而一声枪响只会混杂在海浪之间。


 


“当你被撕裂的时候你会想什么?”


木板另一端悄无声息,神父从不透过那道细缝去看他可怜的祷告者们,他望着缝隙下方的黑色蝴蝶,私自揣测可怜儿们的内心。比如这一刻的年轻Omega,他的信息素不稳定地波动着,随着痛苦过往而震颤。


“你或许什么都不会想,”他整理着自己的灰色罩袍说,“但肉体痛苦会永远刻在身上。”


男孩轻轻呻吟一声。


“记住它。用尽全力记住它。”


神父用手指骨一下又一下敲着黑色蝴蝶,这个Omega令人感到奇怪,他充满了感染力,反叛的感染力,足以引诱、带动其他人哪怕是个像神父这样的Beta。可他本身如一潭死水。


“上帝不会聆听,”神父想要控制自己不去忤逆信仰,但他无能为力,“可你本身会。你反复与自己对话,然后伺机而动。”


艾格西浑身一震,猛然想起一个忽略了许多年的细节。


他在木桌上痛苦地呜咽,绝望地看着地下室与路面相接的那一小扇窗,一双牛津鞋立在那儿,过了一会儿,它快速地离去,响起一小串脚步声,微不可闻。


 


我永远诚挚地爱你。


艾格西既爱又恨地注视着海礁边的哈利,这句话承载了五条毫无意义的生命、大量鲜血、一整段痛苦过往和一场半真半假的爱情。哈利说的时候一定决定了所有的坦诚,因为他理应知道反过来,这句话同样会从艾格西口中脱出,狠狠砸到身为杀人犯的他身上。


“你好啊,‘哈利’……‘胡迪尼’。”


凌晨两点,薄薄的云层里拉开一线细细的光,哈利安静地站在那块礁石上成为了美丽的最后一部分。他穿着随意,宽松的运动服和一件白恤衫,若光线足够,艾格西能在白恤衫底端看见几滴血迹。看见自己的Omega他心情似乎很好,浅淡地露出点笑容。


“我们时间不多,迪恩的狐朋狗友会在每个星期四早上七点的时候就来敲他的家门。”哈利语调轻松,向艾格西摊开两手,其中空空如也,“猜测并不有趣——是香水?”


“是香水。”艾格西点点头。


“不愧是我的小狼犬,嗅觉永远如此他妈出色。”Alpha赞赏,“你问我答还是轮流来,宝贝儿?”


“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的。”


“毫无疑问。”哈利用稀松平常的口吻回答道,信息素痴迷地黏着艾格西,“先轮流来,你可以把枪拿出来,亲爱的,先别打开保险,失手打断别人亦非绅士所为。”


艾格西握住枪:“一个个来。”


“你首先得知道你有多美,”他的Alpha一如既往的冷静,“你的绿色眼睛最为人惊叹。开始的确是写生,可你作为这个小镇的巡警,你的出现让我感到紧张,或者说感到无所适从——你是我想要的那种Omega,与众不同,独一无二;看起来活泼开朗却隐藏了足够多。”


“于是你调查我。”


“我调查你了,这一切不那么容易,我必须得感谢曾经在情报机构工作的经历让我有办法获得这些……这五个目标的资料。”哈利轻轻吞咽了一下,将中间双方心知肚明也没有必要重复的伤疤跳过,“而我对你,感到紧张,非常焦虑不安。你是一只漂亮的蝴蝶,我则曾对你受损的蛹视而不见。”


艾格西湿润的绿色眼睛安静地盯着他。


“这不是赎罪。”哈利说,“只是拔掉蝴蝶翅膀上的刺,最后一根处理掉时我留下了足够多关于我的痕迹。”


枪从腿上的枪带里滑出,枪口朝向Alpha。


“我是第六个目标,不容易得到资料,”他看着艾格西笑,“不过你从计划开始已经是我的阿喀琉斯之踵,所以不需要资料。朝我开枪,艾格西,然后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
“酒里放安眠药?”男孩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挪至扳机。


“红酒里没有。我想你也不会喝。”


“哈利,”艾格西舔了舔微微干裂的嘴唇,“你聆听过祷告吗?”


Alpha缓慢地眨眨眼:“我听见了你的哭声,但我从来不是上帝。”


“首先,我烧掉了你可爱的遗书。”年轻的Omega沉稳道,嗓音沙哑,他看起来无与伦比,“其次,我毁掉了你所有的痕迹。”


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怔住的Alpha,又一次用舌头轻轻舔过自己的牙齿:“最后,我杀了一个神父,并且创造了一些属于他的证据。”


艾格西的食指终于真正按在了扳机上,哈利回过神来,他们听见海礁下的浪击声,听见各自的心跳,还有连结在有力地勃动。


“可你还是要死的,作为当年的第六人。”


子弹轻巧地打穿了哈利的头颅,枪声义无反顾地吞噬了他最后一句话。


 


当你被撕裂的时候你会想什么?


这真他妈疼,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刀尖搅动一般。艾格西躺在礁石上将自己蜷缩起来,Alpha与Omega之间的链接断开近乎是要将全世界所有的痛苦都压到存活的人上,一方死去,痛楚则逼迫另一方跟着去死。


它远远超过当年。


这片海礁足够美,艾格西麻木地思索,这么些年他终于体会到疼得麻木的滋味,可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切意义。足够美,晨光最终撕掉所有遮挡之后它成为了头一个被眷顾的宠儿,跟海面波光相依相随。


他察觉到了仅存的一点点温暖,它和心脏一起跳动,隐隐含了两条讯息。


 


 



艾格西看着怀里婴儿,她是个很漂亮的孩子,棕发绿眼,遗传到父母双方的优点。


梅奥诊所医生的钢笔在纸上轻快地扫过,Omega生产很顺利,而女婴不哭不闹令人省心,值得忙乱的妇产科为他们开一些小小的优待。


“她得有个名字。”医生轻声说,笔尖微微翘起,“你想好了吗?”


“很早以前已经决定了。”艾格西笑起来。


产房的门滑开,西装绅士朝医生点头致意,凑过来低头亲吻年轻的新晋父亲。他左眼的黑色眼罩让医生瑟缩了一下,这同样是绅士被要求待在产房外陪产的原因之一。


“佩瑞(Pray)。”


艾格西说。


 


END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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